作者:編導培訓 來源:www.2022ahvc.com 發布時間:2018-11-12
陳凱歌導演的作品《霸王別姬》在電影史上的地位我們都知道。其中影視音樂的作用也不可忽視。我們上篇講了《霸王別姬》中的影視配樂的運用,這篇來看看《霸王別姬》中其他聲音的運用。
其他聲響的運用
影片中除了音樂的精彩運用外,對于其他聲響也有頻繁的使用,往往突出其象征作用,如小豆子受辱后,不斷敲響的鐘聲,似在訴說這一生無法磨滅的傷痛,而程蝶衣初人袁宅一場戲也始終伴有隱隱的雷聲。
再有鴿哨聲,也多次出現,象征了兩人的關系。小四頂撞師父的過程中,伴隨著清晰的時代歌聲“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當然,影片中重復最多的聲響還屬磨剪子、搶菜刀”及“冰糖葫蘆”的吆喝聲,這兩個連接他童年創痛的聲音“磨剪子、搶菜刀”的吆喝聲,在切指之前,就已多次渲染,第一次小巷全景,磨刀老頭出現在鏡頭深處,形象不可見,正是為了突出他“磨剪子、搶菜刀”的吆喝聲。小豆子唱錯《思凡》被打,血淋淋的手的特寫,配的是“磨剪子、搶菜刀”的畫外音,音畫形成蒙太奇效果,暗示他演旦角,等同于受閹割。作為最初的創傷,每每在他痛苦之時,“磨剪子、搶菜刀”的吆喝聲又會重回記憶。同樣,“冰糖葫蘆”的吆喝聲與小癩子的死相聯系,小石頭小豆子與小癩子的棺木告別,遠處響起“冰糖葫蘆”的吆喝聲,很明顯大清早不可能實有這吆喝聲,“冰糖葫蘆”也成為小豆子難以磨滅的創傷記憶。程蝶衣在成角后,聽到“冰糖葫蘆”的叫賣聲,不禁回首,前塵舊夢,滄海桑田,小癩子仿似他早已消逝的自我,不時仍來提醒他的從前。程蝶衣吸大煙后,在戲園門口,一聲“冰糖葫蘆”的吆喝,又使他回憶起往事。這兩種聲音,對于揭示程蝶衣的心理狀態起到了很大作用。
音樂與聲響的交響
影片當中音樂與聲響,也常常配合使用,如撿回嬰兒一場戲,宛似一場交響樂,產生較好的儀式化作用。嬰兒哭聲、眾笑聲中,名有人說“長大一定能成角”,而“自古人生于世,需有一技之能……”的背景聲音也泛起,隱喻了京劇的希望,但音樂轉為簫的憂傷的獨奏,小豆子紅光襯托下流淚的近景,“我輩既務斯業……”猶在耳邊,復又響起“磨剪子”的吆喝聲,暗示小豆子在從業過程中作出的巨大輛牲,他“務斯業”的過程也就是不斷受到“閹割”的過程。小豆子從張公公府出來就響起的鐘聲始終未停,意味著此次遭遇給小豆子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創傷,將永遠撞擊著他的心靈,簫聲也未停,一直延續到下一個鏡頭。
聲畫不同步
這一現象在《霸王別姬》中甚為常見,如前所述,諸多場景的轉換都運用了這一方法,使得影片過渡自然,如行云流水,并提示出其后的情節與前面的聯系。影片開場字幕尚未結束,已傳來天橋上的嘈雜人聲,迅速將觀眾帶入正片。艷紅繼續向前走,在嘈雜的市聲中,逐漸擇出京劇鑼鼓的敲打聲和關爺“各位爺,多捧場啦”的吆喝聲,提醒觀眾影片與京劇的重要關系,并使觀眾隨艷紅母子迅速進入關爺喜福成戲班的賣藝場面。臨解放一場戲中,段小樓、程蝶衣與張公公同在一個畫面,三人中景逐漸淡出,喜慶鑼鼓已在迎接下一場,這一處理特別具有滄桑感。但是,影片有一處聲畫不同步卻是導演刻意的反常處理,即小豆子斷指后的反應一場戲,小豆子的慘叫聲被延宕,其依據即是他“手都凍冰了”,而且他的臉被圍脖蒙住,直到圍脖被拉下來,小豆子親眼看見斷指才發出慘叫聲,這一延遲的慘叫更讓人驚心動魄。這慘叫又沒有以小豆子的畫面直接表現,他的慘叫出現在戲班孩子練功的全景場面之上,以一個小孩倒立時被他的叫聲突然嚇倒在地來渲染他的痛苦。
聲畫對立
聲畫對立的運用,帶有明顯的主觀色彩,表達了導演對劇情的評判。小豆子被強暴是影片中最觸目驚心的部分,令人憤慨,背景音樂用的卻是明顯的婚慶噴吶聲,小豆子被張公公追逐,終壓至床上,嗩吶聲突然加強,又戛然而止。明顯對立的音樂比之哀怨凄慘的音樂更能夠體現出導演的憤激與無奈。同樣,程蝶衣與袁世卿的戲也是如此,影片雖未直接表現兩人的關系,但卻與菊仙、段小樓的婚禮交叉進行,形成蒙太奇的效果,暗示他們也是場婚宴,正如陳凱歌所說:“他們倆對酌那場戲,我用了京劇的喜慶配樂,那是一場婚宴。①喜福成科班合影,聲畫亦形成對立,合影本應是喜慶的,音樂卻沉郁憂傷。菊仙上吊后,廣播中傳出的是《紅燈記》唱段,音畫形成非常明顯的對立,對于時代的批判意味是不言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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