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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編導培訓 來源:www.2022ahvc.com 發(fā)布時間:2018-10-26
費穆是一位在電影藝術形式上精益求精的探索者,他對于音樂的運用非常重視,早在1935年的無聲電影《天倫》中,就大膽采用國樂為全片配樂,既極具民族特色,又與宣揚儒家仁愛的主題相互契合,成功地烘托了影片的氣氛。在《小城之春》中,費穆對音樂的運用仍然精彩。影片中音樂的運用主要集中在字幕、開端和結尾部分,作為背景配樂的交響樂仍具有較強的民族風格。費穆創(chuàng)造性地將一般電影中靜止的字幕部分化為影片的序幕雖然影片一開始就是連綿不斷的殘破城墻,但是,明媚的音樂伴隨著野外的風景,傳遞出了一派草長鶯飛的春之生機。伴隨著玉紋的畫外音獨白,音樂變得緩和低回,刻畫了她內心的苦悶惆悵。禮言出場時,提琴拉出幽怨的旋律,烘托出了他因家園頹敗、病魔纏身而生乖戾和怨氣;相反,戴秀出場時,管樂吹奏出明快清新的音符,表現(xiàn)了青春少女的朝氣蓬勃,樂觀開朗。玉紋躲到妹妹房中,推開窗子,樂聲轉為明亮昂揚,如陽光般撲面而來,“仿佛在這間屋里,陽光也特別好些。”在結尾部分,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沒有改變,但是,人物內心都經(jīng)歷了情感、欲望與責任、倫理的搏斗,一番痛苦的洗禮以后,客人即將遠走,關系似乎恢復原狀,但是,在所有人的內心又有什么已經(jīng)在無形之中改變了。藏秀理解并對大嫂生出了深切的同情,玉紋決心改變自己的生活,不再逃避,結尾顯然對于未來寄予了新的希望,伴隨著藏秀、老黃送行志忱遠去的畫面,樂聲再度出現(xiàn),卻是那么肯定和有力。玉紋眺望三人遠去,樂聲變得纏綿哀怨,但是,很快樂聲中又注入了新的活力,因為身后禮言掛著拐杖登上城頭,兩人攜手跳望志憂遠去,影片在漸趨昂揚高亢的樂聲中結束,表現(xiàn)了費穆以禮節(jié)情、修復人倫關系的樂觀愿望。
在影片中,妹妹戴秀唱了兩首歌曲《在那遙遠的地方》和《可愛的一朵玫瑰花》(原名《都達爾和瑪利亞》)。這兩首新疆民歌均由王洛賓改編整理,在20世紀40年代風靡一時。據(jù)韋緯回憶,費穆當時對張鴻眉說,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頗為有趣的是,這兩首歌曲雖由演員信手拈來,卻對影片的敘事和氣氛營造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志忱初到戴家的晚上,戴秀興奮地為他演唱《可愛的一朵玫瑰花》,這是首男女互訴衷腸的情歌。對于戴秀來說,這是青春熱情的自然流露,而對于志憂來說,眼前的玉紋就是他心中最美的玫瑰花,以至于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玉紋的身影,甚至忽視了戴秀的存在,這歡快的情歌也喚起了禮言心中的溫情,他的目光期盼地望向玉紋。這一場景中,除了唱完以后戴秀與志忱有簡短對話外,其他人都無對白,一首歌曲卻巧妙地串聯(lián)出各自不同的心事。
在小河劃船這一場景中,四人之間也并無對白,只有戴秀的歌聲串起了整個場景?!对谀沁b遠的地方》同樣是一首情歌,在唱到“人們經(jīng)過了她的身旁”時,難得有興致唱歌的禮言微笑著回頭看了看玉紋,而在唱到“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那一句時,正好給了玉紋一個回頭顧盼的鏡頭。據(jù)演員張鴻眉回憶,表演中不少細節(jié)都是即興而成,但是,費穆卻善于在偶然中尋找必然,在即興中捕捉傳神的剎那。歌曲不再是可有可無的點綴,而是將四人之間陰差陽錯的愛戀串聯(lián)起來,成為敘事和表情達意的重要手段。
在戴秀生日之夜這場戲中,酒醉的志憂唱起了《可愛的一朵玫瑰花》,這歌聲卻并非是對戴秀傾訴衷腸,當志憂拉起玉紋,并對她唱起“今天晚上請你過河到我家”,這既是醉后的囈語狂言,也是戴著面具的苦問愛意的流露,志忱雖被戴秀拖離,但是,“愛人呀,我倆相依歌唱在樹下”的歌聲喚起的也是玉紋內心壓抑已久的熱望,聽著歌聲,桌邊的玉紋抬起了頭,悄悄地似乎有什么在慢慢蘇醒,蓄積著渴望沖破藩籬。在這一場景中,兩人同樣沒有一句對白,卻收到了盡在不言中的藝術效果。
影片手法簡潔洗練,刻畫人物多用白描,卻自有余音裊裊、回味無窮之致,自然有著獨白和音樂在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費穆認為,“電影要抓住觀眾,必須使觀眾與劇中人的環(huán)境同化,如達到這種目的,我以為創(chuàng)造劇中的空氣是必要的”,“個人以為,創(chuàng)造劇中的空氣’,可以有四種方式:其一,由于攝影機本身的性能而獲得;其二,由于攝影的目的物本身而獲得;其三,由于旁敲側擊的方式而獲得;其四,由于音響而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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